六宫独宠皇上ldquo惧内rdq

空气里,血腥味很重。

夜风吹在身上,寒意重了一重又一重,凤青翎(ling)依然觉得热,汗水湿透衣襟。她快速穿过丛林,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。

不!这具身体原本就不是她的!

她叫凤九,Z国最高秘密机构的特工之一。三天前,她在M国执行任务时中了埋伏,被无数弹药炸飞,再醒来时就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,穿着古代衣服被人追杀。

三天。

她已被人整整追杀了三天!

层出不穷的杀手,鲜血狂飙的杀戮。

“嗤。”又一处衣襟破开,剑尖划破皮肤。

凤青翎连眉头也没皱一下,仿佛破开的皮肤根本不是自己的。

“凤青翎,赶紧投降,否则你会死得很惨!”杀手头子已有些不耐烦。

“呵。”一声轻笑从凤青翎口中溢出,明明是满是血污的脸,偏偏荡出一抹绝代风华的笑,眼波流转间如光华丛生,“你认为我得有多傻,才会投降?”

陡然间露出的媚意,当下有人看呆了去。

下一瞬,镰刀的芒扫来,“噗”的一声,鲜血狂飙,头颅应声而落。

凤青翎笑意更深了几分,不复刚才的俏皮,冷却的眸光满是讽刺:“就这样的素质,也配做杀手?真是给杀手界抹黑!”

她的话,无疑深深刺激了对方,当即杀招更猛。

他们已是玄天楼出动的第三批杀手,前两批早已死了,他们这批从傍晚缠斗到现在也已死了半数,可凤青翎依然如打不死的小强,明明伤痕累累,眼看着下一刀就要倒下,可偏偏她就是没倒下。

凤青翎当然也累,不眠不休好几日了,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。可她更清楚的是,一旦倒下,就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。

鲜血与尘土混合,白色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。

一天前,她就已经放弃了不受伤的打法,尽量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胜利。她压根不在乎身上多了几道伤口,一次次趁得对方与她擦身而过的瞬间,将对方重伤。

杀手们明知是对方故意露出破绽,可每每见到有凤青翎空门大开,就忍不住攻击,然后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
杀手们越打越心惊,凤青翎同样已是强弩之末。

再一个时辰后,青绿的落叶上又多了许多尸体,余下的杀手仅剩4人。

这时,“咻——”

口哨声起,余下的4个杀手一怔,随即收剑,往后退去,再几个跃起后,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
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,凤青翎后背往后一倒,靠在离她最近的大树上,望向口哨声起的地方:“你若早点吹口哨,他们也能少死几个。”

对方没有回答。

“有马吗?”凤青翎再又一笑,她实在是走不动了,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打斗,加上身上流血的地方太多,她怕每一步下去,都可能再也爬不起来。

对方依旧沉默,凤青翎也不失望,迈步,朝林子边缘走去。

紧绷了好些日子的神经陡然松弛,那些在生死关头被忽略不计的痛感便铺天盖地,她走的每一步缓慢而坚定,手上依然握着那柄镰刀,血液顺着镰刀的刀刃,一滴滴落在地上。

这把镰刀,还是她从农田里捡的,原本是抢了杀手的长剑,可她根本不习惯用剑,后来被追杀至村庄时,她捡到了这把被农夫吓得丢掉的镰刀。

“向东50米。”男人的声音忽的传来,低沉的,明明很远的距离,却仿佛就在耳边,如夜之箜篌。

“多谢。”凤青翎嘴角微扬,转身朝男人说的方向走去。

……

随着凤青翎背影越来越远,林子深处,缓缓走出一个身材颀长的黑衣男子。

与之前杀手一样的打扮,可他的面容,却是让人一眼忘不了的英俊。

很年轻,斜飞入鬓的眉,薄唇抿得如一柄刃,整个人看起来很英俊,也很冷酷。

周身肃杀的气势给人添了无尽威压。

当他行至先前打斗范围,站在空地中间,一道黑影闪过,另一个黑衣人已单膝跪至他面前,双手抱拳:“主子!”

“放了她。”男人冷漠开口。

“是。”跪着的黑衣人立即答,随即请示,“剩下那四个人怎么处置?”

“回炉,重造。”男人不假思索,脑海里重复着方才凤青翎说的:这样的素质,也配做杀手?真是给杀手界抹黑。

跪着的黑衣人再又“是”了一声,他不敢抬头,听上方风动,知主子是在挥手,忙身形一动,飞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
男人目光这才重新打量起周围死尸。

严格意义上来说,这三批杀手还不算玄天楼正式杀手,而是训练过程中一次实地演练,却没想到的是,折损太重!

那个女人,明明是一个只会装柔弱博同情的废物,怎么忽然间迸发出这么大的潜力?

被她杀的这些人,往往是一刀毙命,即便身上有其他伤口,也全部砍在人体最脆弱处。

这样精准的杀招,若手上没染个数百人的鲜血,根本不可能!

凤青翎,你可真够让人意外!

感慨间,“噗”的一声,林子往东的方向传来轻响。

男人衣角微动,一道残影晃过,整个人已消失在原地。

……

凤青翎倒在地上,如脆弱的蝶。

黑的发,血的衣,身上大大小小几十道伤口正在汩汩流血。

她的身下是残的叶,黑的泥。

满是血污的脸蛋在斑驳的月光下清晰可见。他看见她的眉头微微皱起,很是焦灼,丝毫没了之前的张扬与狠辣。长睫浓密而卷翘,在下眼睑投下一排阴影,与累了几天累积的黑眼圈融为一体。

男人忽的就笑了,原本冰冷的眸子如有坚冰裂开,配着微微上扬的薄唇,整张脸竟有种奇异的妖魅。

呵,凤青翎,这样的你这才像是正常人。

会累,也会有极限。

他走到凤青翎身旁蹲下,伸出食指和中指,快速在凤青翎身上点了几下。

原本奔流得欢快的血液骤然停下。

他扯开身上黑衣,一个飞旋披在凤青翎身上。

弯腰,把凤青翎抱起,朝林子东边走去。

很快看见候在外面的骏马,他一个飞身坐了上去。

将她护在怀里。

马蹄声起……

也不知睡了多久,眼皮很重,浑身上下四肢百骸都透着无力感。

凤青翎想动。

拼尽全身力气却怎么都动不了,那种感觉如同梦魇。

大脑已苏醒,存在于这个身体内的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不断涌来。

凤青翎,夏国镇国将军府三小姐,庶出。

因父母双亡,她在镇国将军府很不受人待见,也亏得长相不赖,柔弱得跟朵花儿似的,被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看中,承诺日后要带她进宫,府上对她这才好了几分。

再过了一会儿,身体知觉又恢复几分,凤青翎闻到有淡淡的熏香飘入鼻孔,光亮从轻瞌的眼帘处透进。

外界应是白天,她想。

头昏昏沉沉,喉咙干裂得可怕,身体上上下下都是被碾碎的疼,从骨血到肌肤,整个人仿佛被拆开了重组。

痛……

眼珠子在闭合的眼眶里打转儿,她希望睁开眼睛后,看见的是洁白的墙壁,高精尖的各种医疗设备,穿白大褂的衣服……

哪怕,她的身体已炸碎了重组!

可是,她同样知道的是,希望很渺茫。这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,医院!

终,长睫颤了又颤,蓦然间,她睁开眼睛。

雕花大床,半透明的青纱帐子,一应木质的家具,以及站在床头的青衣婢女。

记忆中很熟悉的场景,属于凤青翎的记忆。

这里是夏国,镇国将军府,凤家。

这里是她的房间,青衣婢女是她的贴身丫鬟,名唤小青。

“小姐,您醒了?”小青一脸惊喜。

“给我倒杯水。”凤青翎沙哑着嗓子,余光从房门口一闪而过的人影看过。她忍住剧痛,用双手撑在身后,顺手抓起枕头放在腰后,斜靠在床头。

水很快端了过来,凤青翎捧着杯子,抿了一口。

温热的水,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喉咙的干渴。

“我怎么回来的?昏迷了多久。”一句问话出,她便继续小口喝水。

就这身体的感受,她应该还在低热,身上伤口已被包扎过,血衣已换成干净的衣服。

“回小姐,您是被人丢到大门口的。护卫捡到您的时候,您浑身是伤,外面穿了一件男人的衣服。从前天夜里到现在,您已昏迷了两夜一天。”小青老实回答。

凤青翎点了点头,并不纠结是谁救了她。

若对方要她知恩图报,日后必定会现身,若对方对救她一事毫不在意,那就是缘分的问题了。

“叫厨房给我准备点粥,我很饿。”凤青翎再次吩咐。

“是。”小青正要往外走,只见一个30来岁衣着华丽的妇人走了进来,她的身后跟了两个丫鬟和七八个婆子,每个婆子手上都端着一个餐盘,上面放着一道佳肴,香气随之扑鼻而来。

小青忙恭敬的退到一边,行礼道:“大夫人。”

大夫人眼里哪有小丫鬟,从进门开始,眼中就只有凤青翎,看着凤青翎的目光中满是关切,如世上所有慈爱的母亲,她快步走到床头:“青翎,你怎么样了?”

凤青翎亦笑了笑,脸上略有愧疚,温顺道:“青翎不孝,劳母亲挂心了,如今已好多了。”

“唉!”大夫人叹了口气,看着凤青翎的双眼是一目了然的愁绪与心痛,她坐到床侧,蹙眉:“怎么伤成这样?对方究竟是谁,怎么下得了这么狠的手?”

她顿了一下,伸手抓过凤青翎放在被子外面的手:“孩子,你受苦了!这件事,我已禀告老太君,太君说,一定会找出凶手,我们凤家女儿不能这样被人欺负!皇后那边,我也叫人传了消息,皇后会把这件事禀告皇上,皇上也一定会为你做主。”

“多谢母亲。”凤青翎笑,低头,敛下眸中寒意。

这一位,是凤家大房夫人楚富兰,凤青翎父亲明媒正娶的女人,是她名义上的母亲,膝下有一儿一女,儿子凤江涛已封为将军,在夏国北部镇守边疆,女儿凤萱凝在皇宫,以皇后之尊坐镇中宫。

根据原主的记忆,在她小时候,可没少被这位打骂,每天使唤着做各种粗重的活儿,和府里粗使丫鬟没什么两样。后来,原主大胆偶遇了前来府里做客的太子,得太子怜爱,这才得到镇国府庶出小姐待遇。

当时的凤萱凝已是既定的太子妃,虽不齿凤青翎勾`引姐夫的做法,可,毕竟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,为了自己大度的名声,凤萱凝和大夫人只得忍住恶心,表面对凤青翎好。

这种好,在太子登基变成皇上,太子妃变成皇后后,便更为明显。

“青翎,你昏迷了几天,我叫人给你准备了些吃食,你看看喜欢什么?”大夫人一边说着,一边已使眼色吩咐人把食物放在桌上,再把桌子抬到床边。

卤蹄髈、红烧狮子头、东坡肘子、梅菜扣肉、炖老母鸡……

香味在房间萦绕,至少有4天没吃东西的凤青翎馋了,唾液腺已忍不住开始疯狂分泌。

“这些都是你喜欢,想吃什么,母亲给你夹。”大夫人笑容柔和,仿佛瞧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,她拿起一双筷子一个小碗,双眸询问的看着凤青翎。

讲真,凤青翎真的很想吃。

只不过,最基本的生活常识反复提醒着她,不能吃!饥饿太久的人不能猛烈进食,更不能吃油腻的东西!何况,她还是个外伤病人!

若真把这些食物吃了,不到一炷香时间,她的肠胃就能闹革命。

到时候,肠胃一起绞痛,上吐下泻间,她还怎么养伤?

凤青翎笑了笑,一脸感激:“谢过母亲,食物很香,女儿都想吃。”

大夫人笑容扩大几分,贱人生的女儿就是贱,为了一点食物,连命都可以不要。这样的女人,根本不配进宫,更不配做她女儿的对手。

她伸手,用筷子夹起一块肥腻的东坡肉,笑眯`眯送到凤青翎嘴边。

凤青翎乖巧张嘴,正要一口吃下——

忽的,她一把抓住大夫人喂食的手,皱巴巴的小脸柔弱得如一朵快夭折的花:“母亲,痛!”

忽如其来的抓握,大夫人手上一抖,筷子也松了,东坡肉弹在她的身上,再轻盈的落到地上。

大夫人皱眉,目光从方才东坡肉在她身上弹跳的地方看去,上等衣料已经油腻了一块,看起来甚是碍眼。

她年轻时是侯爷家的小姐,后来嫁予将军府,是将军府的大房夫人,一辈子养尊处优,什么时候吃过这般亏?

她试图抽开被凤青翎抓住的手,可,凤青翎那双爪子,明明看起来苍白柔弱,抓起人来却极其有力,大夫人挣了几次也没挣脱。

“三小姐,您先松开夫人。”大夫人身后丫鬟上前一步,伸手抓住凤青翎的手,试图把她的手从大夫人手腕掰开。

凤青翎岂会让她如意,手上劲道再加了几分:“母亲,好痛……”

大夫人这才真正吃痛起来,被凤青翎抓住手腕仿佛要被捏断了似的,她龇牙深吸了一口气,生生压下想把凤青翎暴打一顿的念头,强行挤出个笑容:“我的乖女儿,你哪里痛?给母亲说说。”

凤青翎的眼眶早已噙着眼泪,嘴角如承受不了身体剧痛般微微颤抖,仿佛大夫人是救命稻草,她怎么也舍不得放下。

“肚子……痛……好痛……”凤青翎说着,豆大的泪珠子一滚就出来了,“母亲,救我!”

“快,快,叫大夫!”大夫人大叫,声音已有了变形的尖锐。不是担心凤青翎,而是自己的手实在太痛了!

紧接着,再又是一阵手忙脚乱,不到一盏茶时间,大夫来了。

对凤青翎一阵好言相劝后,凤青翎这才松开扼住大夫人的手,苍白着脸,皱着眉头,将手腕递给大夫把脉。

大夫人这才得闲看了看手腕,只见被凤青翎捏住的地方通红一片,红中带有淡淡的青。那青色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扩大加深,怕是待会儿还要肿。

这个死丫头,手劲可真大!

大夫是养在府上的大夫,50多岁的人。看得多,自然八面玲珑。

早前进门时,便看见摆在桌上那些油腻腻的吃食,再听闻凤青翎闹肚子痛,当下的明白几分。这会儿趁把脉之时,余光触及到地上那块沾满灰尘却依旧冒着油光的东坡肉,更是笃定凤青翎吃了不该吃的东西。

一个受重伤昏迷了1天多的人,能吃这些?真是笑话!

这样粗浅的常识,大夫人会不懂?

当下,大夫开口:“回夫人,三小姐这状况是正常的。她太久没吃东西,这会儿忽然进食,肠胃一时承受不了。待慢慢进食后,肠胃自然就适应了。”

大夫人脸色微微变黑,府上这都养的什么废物,这个小蹄子,可是一口还没吃呢!

凤青翎却是不以为意,也不指出大夫话中漏洞,她一手捂着腹部,轻声朝大夫道谢后,脸上一片愧色:“母亲,女儿刚才可有抓疼您?”

“无事,我这点疼比起你算什么?”大夫人复又坐到床边,一手握住凤青翎的手,安抚道,“俗话说,伤在儿身,痛在娘心。母亲这心头啊,才是真正痛!”

两人再又母慈子孝了一会儿,大夫人终于站起来,吩咐大夫好好给凤青翎养伤,再叮嘱她好好吃东西,想吃什么就告诉丫鬟。

凤青翎含笑道了谢。

……

大夫人离开房间时,所有吃食一概没有撤走。

凤青翎看过那些看起来很诱人的食物,没说吃也没说不吃,只开口叫小青去厨房要一碗米汤。

她小口喝了半碗米汤,便说没了食欲,躺下继续睡觉。一是人体在熟睡时修复能力最强,二是她真的累坏了,不眠不休打了几天,佛都会累,何况人。

……

半夜,凤青翎再次醒了。

身体还在发热,头部昏沉感觉比上次醒来时更为明显,这是发烧严重的症状。

皱眉,高声叫了小青的名字,叫她掌灯,越多越好。

这里是古代,没有抗生素的年代,任何一道外伤感染都可能让人高烧致命,她需要重新清洗伤口。

“小姐,您不能拆绷带。”小青一见凤青翎伸手开始解左手绷带,忙急声阻止。

凤青翎抬头,眸光在小青脸上看过一眼。

没有任何表情,带着彻骨的寒。

小青立即闭上嘴巴。

这样的小姐,她实在太陌生了!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凤青翎熟练的解开绷带,看着伤口的眸中只有坚定。

这……还是从前那个一昧娇弱的小姐吗?

“去,给我端几盆烧开的水,务必用干净的盆子盛水,把厨房盐巴拿来,再给我拿一壶烈酒。”凤青翎的声音很是清冷,“另外,要一把小匕首。”

“是。”小青忙着答,来不及思考凤青翎要这些东西干嘛,飞快走了出去。

凤青翎拆绷带的速度很快,许多伤口处都已红肿,肉上泛着白点,明显已是化脓的征兆。

到左手大胳膊时,当绷带拆开的那一瞬,她忽的就笑了——

这是她全身上下最严重的一道伤,虽不长,约莫两寸,但伤口深可见骨。

伤口两侧的肉皮朝外翻起,灰蒙蒙的白,根本看不出肉原本的颜色,周围已开始腐烂。

难怪发烧呢,竟没有一处伤口处理干净了。

凤青翎看过屋子里候着的另一个婢女:“你找外面侍卫要几瓶外伤药。”

这里是将军府,外伤药这种东西,应该是常备的,最重要的是,她不相信府上那位大夫。

……

半夜三更,又是灯火通明,又是人仰马翻的烧水,找酒,要外伤药,住在同一个大院子的大夫人怎么会不被惊动?不光是她,同住在镇国将军府的二房,三房主子们都有所耳闻。

两柱香后,小青备好凤青翎吩咐的东西回到房间,前脚刚进去,后脚大夫人就来了——

由于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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